系统人生（1-6）
楔子
“抱歉，你的余额不足。”
林知明看了眼时间，只好取消了交易。
还有一个星期。
林知明用冷水洗了把脸，计算着救济金发放时间。
林知明，性别男，爱好女，无业游民，目前居住政府提供的经济房，唯一的收入是政府发放的救济金。所以爱好一直很贫乏，除了在屏幕上舔一舔以外没有任何满足方式。
可是在政府促进就业的政策下，救济金也越来越少了。
林知明打开光脑数着自己的信用点，钢蹦的音效跳了一百零一次就停止了，只剩下一个甜美的萝莉音在叮叮当当的背景音下快乐地报数，“亲爱的主人，您现在拥有的信用点是一百零一。”
一百零一信用点，还错过了营养剂特价，这个星期他还能熬得过去吗？他已经饿了三天了！
早知道就不买清音酱的等身抱枕了，还贷款害死人。
他喝了口冷水，空虚的肚子充实了些，他也终于下了个决定。
他决定参加政府最近推动的促进就业计划。
提交一百信用点，一旦通过了可以免费参与培训并可从当月开始领取两倍救济金。他也不抗争了，自己的朋友都脱离贫民窟……不对，经济房，奔向中等阶级了，他还犹豫什么呢？
他快速地通过光脑联网，提交身份证明、收入证明、申请表等等一系列不知所谓的材料，并提交了最重要的一百信用点。
“亲爱的客户，你的申请已提交。请留意您的光脑通知，或于十个工作日后自行至官网查询结果。”
已经是二十三世纪了，居然还要十个工作日？！
还好他还有B计划。
他打开一支不知道什么时候剩下的过期营养剂喝了下去。
三小时后，一切正常。
林知明狠了狠心，又喝下一支营养剂。
一小时后，他终于如愿以偿地开始疯狂上吐下泻，并顺利通过光脑萝莉拨打了120。
B计划：生病，进医院。只要他不愿意出院，医院肯定不得不负担他的饮食。至于所需费用，他选择分期付款。
只要申请成功，两倍救济金应该可以负担得起吧，大概。
第一章
“林知明先生，你目前康复得不错，已经可以……”
“哦，那出观吧。”
医生顿了下，林知明疑惑地看了眼这几天一直在致力赶他出观的医生，“还不能出去吗？”
当然能。
医院几乎是拿出最快的速度帮助他办理了出观手续，生怕他后悔。
这并不奇怪。毕竟如今医疗资源相当紧张，重病人收不进住院部只能在急诊观察区呆到康复或者死亡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但像林知明这种没什么事还死活赖着不走的扣钱良器，能够走人真是要放鞭炮庆祝。
当然，林知明离开不是因为良心发现，只是因为他的申请终于通过了。
两倍的救济金让他的胸膛充满愉悦。他这个月终于可以过上比较宽裕的生活了！
只是当他乘坐公共飞车回到家里时，光脑萝莉带来的消息让他又不畅快起来。
“亲爱的主人，您有一个快递请查收。”
林知明知道政府会快递一个培训技能的高科技工具过来，可是实在没想到会这么快。说真的，林知明还真的不太想回归社会工作。又苦又累又受气，钱也不见得有多少，他还承诺了两年内找到工作，冷静下来他也觉得自己的申请有些亏了。这样干活还不如去抢劫一把，这样被抓进牢里吃免费牢饭还比较划算。反正自废死以及囚犯人权提高以后，在监牢里那种闲着无事上上网，工作日营养剂，节假日好饭好菜伺候的美好生活就一直让人向往。无奈现在犯罪成本越来越高，对于林知明这种穷x丝来说，抢劫也着实太奢侈了。
幸好还有两年时间。
也只是犹豫了下，他很快就通过光脑跟快递机器人连接，并通过虹膜验证以后领取自己的快递。
这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学习机？机器人？
他一边想着一边拆开包裹，可当他看清里面的东西时却愣住了。
那是一块浅灰色的金属条，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没有说明书，没有电子版，连纸质版都不存在。
“连接天网，查询促进就业计划培训。”
“好的哦，主人。相关结果有59311条，是否现在查看？”
“现在就查看。”
光脑萝莉迅速地把搜索结果列在他眼前。林知明看了下其中几条就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块浅灰色金属就是这次培训所用的高科技产品，还会根据每个人不同情况制定培训计划。使用方法很简单，直接拿起来，它就会自动融入体内，并启动培训系统。
可是融入体内？这金属对人体到底有没有害的？
林知明狐疑地又搜索了一下跟系统、有害、人体之类的关键词，最后也只有并没有证据表明对人体有害之类的结果。
那到底要不要使用？
就在这时，光脑萝莉可爱的声音又响起，“主人，主人，你有新的消息。”
“查看。”
“亲爱的客户，您的培训系统已签收。请于24小时内加载，逾期系统作废。如系统因非正常原因损坏，需提交一定信用点维修。三天后会有工作人员上门了解您的使用情况，请保持您的通讯畅通。”
……一定信用点是指多少？
林知明像便秘一样痛苦地再度打开包裹。
了解使用情况，说得好听，还不是想看下能不能扣除信用点。他用还不行吗！
这样想着，他伸手握住了金属块，那看上去坚硬的表面瞬即融化进他的皮肤中，然后他听到一个机械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滴——林知明，男，24岁，身份编号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基因信息符合，开始安装……”
接着，林知明眼前出现了一个进度条，目前进度是1%。
开始安装了，希望别安装途中突然出错死机。
他这么想着，打开光脑开始玩刚下载的H GAME。
推谁好呢？黑长直不错，金发双马尾也很萌，但是那个银发三无萝莉也好可爱。这真是个世界性难题。
第二章
“滴——安装程序出错，请重新安装。”
林知明看见这个提示立刻跳起来，拿出一大包葡萄糖粉倒进水里混合混合喝下去。
已经重装第三次了。第一次安装，莫名其妙死机。重装第一次，他因为低血糖晕厥过去，还好中止安装之后他自己醒了，不然只能等三天后工作人员给他收尸。这玩意儿居然没有说明书！为什么不说安装系统还需要能量！重装第二次他吸取教训做了万全准备，结果他没晕倒程序又出错。他实在怀疑是不是某些部门回扣吃太多还是供应商全都是关系户。
连灌5杯葡萄糖水，他抑郁地再次安装系统。
假如这次还失败他就去投诉！光今天喝下那么多糖水他就觉得自己再也不会爱了！
终于，这回他没有低血糖晕厥，系统也没有出任何差错，进度条跑到了100%。
“滴——安装完毕。你好，林知明先生，逆袭系统为你服务，请对系统进行初始设定。”
早就不耐烦机械音的林知明立刻点开系统音设置，把系统音换成了软糯的萝莉音，并把系统对自己的称呼换成“亲爱的主人”，然后也没看其他设定（因为他也看不懂），直接确定。
“亲爱的主人，欢迎回来逆袭系统主界面，是否需要了解逆袭系统功能？”
软糯的嗓音让林知明通体舒爽，也就同意了讲解。
通过系统萌萝莉（……）的讲解，林知明终于对这个系统有了个大致了解。
这个系统是政府花费大量人力物力研究出来的成果。当然了，这个东西最早就不是给他们这些贫民使用，而是为了改造囚犯。各大监狱人满为患，而且囚犯生活得实在太舒适，这让联合政府也不得不采取措施把一部分犯人改造成新时代四有青年，并把他们都tm赶出监狱。（林知明感慨了下，现在牢饭也不好混了）系统会根据他们的个人情况制定目标和改造计划，并通过发布任务的手段促使犯人进行改造，其中奖惩部分表现尤为突出，尤其是惩罚制度，让相当一部分犯罪上瘾者都戒断了。而且初始版的系统还能承担监督职能，一旦犯人再次犯罪就可以立刻通知警方，并24小时全天候全太阳系定位。而其中所需费用，当然是由犯人工作以后分期缴纳。
这就是之前闹得很是轰轰烈烈的改过自新计划。
而现在，尝到甜头的政府，也把目光转移到他们这些无业游民身上来了。促进就业计划使用的系统比起初版要温和很多，惩罚方面只是适当体罚（林知明体味了适当这个词很久）和适当经济惩罚，并不会像对待罪犯那么残酷。至于奖励方面也要丰厚许多，目前已知包括但不仅限于信用点，直接通过中枢神经系统灌输的技能，以及改善肌肉强度等等适度身体改造。
听上去倒是很美好……
“亲爱的主人，是否现在进行个人扫描？”
“嗯，可以。”
林知明无可无不可地回答。
眼前浮现出一个绿色的进度条，林知明有点忧心系统又会给他死机来扫描个十次八次才成功。幸好，这回系统没出什么差错，一次性扫描成功。
“扫描成功。亲爱的主人，请选择逆袭目标。”
奇怪……网上怎么没说还有这步？
林知明有些困惑，但是心里也有些火热。这是不是就是制定目标？他这样的穷x丝是不是也可以逆袭高富帅成为金字塔顶的男人？
他看了眼光脑弹出的新闻，某位据说前途无量的军N代少将的名字正在滚动。
“范·希尔。”
“抱歉，亲爱的主人，您的权限不足哟~”
林知明火热的心迅速冷却下来。
果然啊，政府啊……
他换了个名人。
“卓君远。”
“抱歉，亲爱的主人权限不足哟~”
“林雨白。”
“抱歉，亲爱的主人权限不足哟~”
“凌西。”
“抱歉，亲爱的主人权限不足哟~”
有没有搞错！凌西这种只是写歌词的都不行？！不对，他怎么选择这个所谓才子了？！他最近才刚被爆出来是同性恋！
林知明烦闷地继续点开新闻，看到一个名字随口说了出来。
“格兰。”
“滴——目标确定为天下娱乐公司总经理格兰，请再次确认。”
“……”
林知明点开新闻，看了又看，确定这个格兰（他还格陵兰格兰芬多呢！）是某知名娱乐公司老总，还是他之前权限不足的卖词同性恋的老板。为什么打工仔没有权限但老板反而有权限？这是个未解之谜。
但是这种富N代也不错。
他深情地盯着格兰的照片很久，终于点下了确认。
第三章
“目标确定，正在规划实现路线，需用时24小时，请于24小时后查看详细步骤。”
林知明看了眼那个比普通时钟慢得多还不时停顿一下的倒计时，决定无视。这种系统的倒计时什么时候精准过？
“滴——亲爱的主人，您已经完成第一个任务，已获得新手大礼包，是否现在打开？”
居然还有新手大礼包？
“现在打开。”
“叮！恭喜亲爱的主人！你已获得300信用点！可以在光脑账户上查看哦~”
这样就进账300信用点？！
第一次发现联合政府如此可爱的林知明立刻打开光脑账户，看到上面多出的300信用点，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之后系统再没有任何提示。林知明也不再计较之前咽下的恶心糖水，倒是有兴致在光脑上订了个快餐，当然，不要甜点。
然后他继续在H GAME中宣泄自己的精力，最后精疲力竭睡去。
“滴——路线已规划完成，亲爱的主人是否查看系统为您规划的路线？”
这二十四小时居然只花费三十小时实在太难得了。
“查看。”
“滴——抱歉，亲爱的主人，您尚未安装所需模块，无法查看。请问是否现在安装？”
林知明隐约有些不太好的预感，“需要什么模块？”
系统非常从善如流地开始解说。
没错，联合政府确实免费提供系统，但也只有系统免费，上面搭载的模块是需要购买的！
用历史来表示，就是免费的网游，收费的道具。
这道具还必不可少。
像基础模块，他就至少需要购买任务、属性两个。至于系统精灵形象什么的，他连背包都买不起（用来存放系统奖励，假如没有背包，奖励不立刻领取就会消失），就别指望了。只是更无语的是，这些模块还分不同价格。最便宜的任务都要200信用点一个，可是只能看最近的一个任务，步骤还只能一条一条显示。而能够看到整个路线的任务模块？30000信用点不如去抢！不，是比抢还要好！
林知明一咬牙，花了400信用点购买了两个基础模块，昨天刚到手300，今天悉数交还还倒贴100。他就知道联合政府没那么大方！
他黑着脸打开属性，上面的资料很简单。
姓名：林知明
性别：男
年龄：24岁
职业：无业游民
属性：废柴
技能：无（必要时可以一口气喝五杯300ml的25%葡萄糖水）
林知明深情凝视这个属性大约也是废柴的属性模块，非常深情地关闭了它。
花了200信用点就给我看这个？！
他恼怒地打开任务，心情更加不好了。
“任务一：厨艺入门。步骤一：请购买品质精良的鸡蛋和西红柿。”
这都是什么鬼！自从机器统治厨房以后还有多少厨师职位提供给人类啊！就连他昨天订的快餐都是机器做的！
“系统，我的职业规划是厨师？”
“抱歉，亲爱的主人，您未购买相应模块，无法查看哟~”
“……”
他要去投诉，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完全不靠谱！
这回他的投诉很快被受理，半小时后就有回信。
“亲爱的客户，系统已通过ISO540000认证，对人体……”
林知明仔细地阅读了那封回信，非常精确地提炼出其中精华：系统非常科学，绝对不会有错。假如有错？请参照上一条。
大彻大悟的林知明决定从自身寻找问题，学习回信精神认真地向系统发问。
“为什么要我学厨？”
“亲爱的主人，这都是为了您未来的职业规划哟~”
“……”换个提问方式。
“我学厨有什么好处？”
“学厨有很多好处哦，亲爱的主人。虽然现在随着炒菜机器人的普及，人类逐渐退出厨房，但是近年来人类又逐渐征服厨房……”一系列的介绍大约就是学厨前景多么美好，机器炒菜过于单调，不稳定发挥的人类厨师反而会造就多风味，而且物以稀为贵正受追捧云云。可惜，林知明听得只想打瞌睡，最后系统只得说，“而且对追逐对象也是加分项哦。会下厨就是加分项，会让人觉得你很勤劳很温柔……”
烦死了。
“假如我放弃任务一，那有什么惩罚？”
“由于是第一个任务，所以不会有惩罚，但是可以更换其他备用路线。亲爱的主人确认要放弃任务？”
“确认。”
然后他看到了弹出的新任务。
“任务一：成为男妓。步骤一：去gay吧，认识一个年薪三十万信用点的青年男性。”这回底下还很贴心地做出了说明，“PS：根据亲爱的主人身体扫描，系统判定并不适合接待女客人，因此该路线任务只接待男客人。PPS：任务一旦接受不得更改路线。”
“……”
林知明瞪着那个奇怪的任务很久，最后屈服了。
“系统，你把刚刚那个学厨任务调出来给我看看……”
第四章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以后，林知明终于要回了已经被他放弃的学厨任务。幸好这个系统的目标还是改造，不然就麻烦了。
总之，第一个任务林知明非常容易地完成了。系统奖励：信用点200，勤劳+2，贤惠+2，容貌+3。
他非常委婉地向系统咨询贤惠的用处，系统表示：增加他的魅力值。
至于该如何查询他的个人数值？需要花费1200信用点升级模块才能查看哦。
于是林知明放弃了，反正也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
但是他还是后悔了，为什么他要选择学厨呢？这需要一大堆信用点支出！
没错，锻炼厨艺它是需要信用点的。不然你的烹饪材料哪里来？你的燃料哪里来？在完成几个任务以后，系统也会通过中枢神经系统灌输烹饪技巧，但是依然需要练习适应，所以这支出也是哗啦啦的。
还不如当性工作者，干这行还能挣个外快。
说到性工作者，林知明实在忍不住咨询系统：“系统，为什么我不能接待女客人？”
难道他是一个连自己也不自知的同性恋？
“亲爱的主人，因为根据女性心理需求，经过心理和身体素质评定您很难讨好女性，所以只能接待更喜好最后一步性交活动的男性客人哦！”
“……”靠！
那个三天后的工作人员售后服务林知明也很顺利地混了过去。之后无论愿意还是不愿意，林知明的学厨任务走上了轨道，而即使有两倍救济金和系统奖励，他依然过得紧巴巴的。但他的外表也逐渐发生变化，从一看就知道是个死宅男变得只是偏内向的斯文人。在这个时候，系统又向他发布了练习瑜伽的任务。
“为什么要训练瑜伽！”
“因为亲爱的主人体能不足，距离最终目标很远哦。”
“你不是可以奖励肌肉改造吗？”
“滴——抱歉，经过运算，亲爱的主人并没有足够能量支持这么高强度的身体改造。”
“那为什么要瑜伽？”
没错，林知明就是不懂为什么要练瑜伽。
“因为单练习瑜伽可以锻炼亲爱的主人以后需要的身体素质，而且不需要支付信用点。”
“……”林知明反复体会了下不需要支出信用点那一句，屈服了。
再接着，系统就开始发布任务让他多出去走动，并在他适应后发布找份不得不跟人面对面交流的兼职。
这回林知明没再问为什么，反正都是为了那个伟大的终极目标。
至于这个目标究竟是要干吗？不知道。
但是这个任务比林知明想象中还要困难。不是没跟人交流过，但是面对面交流这种奢侈的行为都已经是很久以前他父母尚健在时的事了。父母因为意外身亡后，年满十八岁的他就只是接受了远程教育，但拿到学位以后也没有参加工作，而是成为了光荣的家里蹲拿救济金维生。
而即使有网络三维投影交流，这种面对面林知明还是觉得不太一样……至于哪里不太一样，他自己也不太清楚。
何况他并没有工作经验又不是应届毕业生，这让他处处碰壁。在这期间倒是有人觉得他可以胜任网络客服的工作，但是系统不乐意，他就拒绝了。
这天，在他再度求职失败回家的路上，系统突然“滴——”地一声发布任务。
“发现逆袭目标格兰，临时主线任务：把逆袭目标救回家。步骤一：把目标从小巷里扶起。”
林知明愣了下，根据系统提供虚拟路线，终于在五米外的小巷中发现了自己早就抛到脑后的逆袭目标。注：一身是血昏睡状态。
……一看就知道是个麻烦。
林知明很纠结自己该不该趟进这淌浑水里，系统又“滴——”地开始催促，“亲爱的主人，逆袭目标生命值正在流失，请尽快救起目标，一旦目标死亡视作终极任务失败。”
终极任务跟这个逆袭目标的生命究竟有什么关联啊！他死了难道不是代表他林知明至少在寿命方面有望超越吗！
系统又“滴——”地开始催促，林知明脑子里一团浆糊，终于，他在一团混乱中打开了光脑，呼叫120和110。
第五章
“滴——亲爱的主人，任务目标生命值正在流失，请尽快执行任务。”
林知明玩弄着光脑，目光呆滞。
为什么系统一定要自己把人救回去？
“滴——亲爱的主人，任务目标……”
“嗖——”一辆救护车在林知明跟前停下。
“病人在哪里？”
林知明抬眼看了下白大褂，指了指小巷，“在那，不知道还活着不。”
那白大褂跟护士走过去，简单检查了下便招呼护工把人抬到床上推走。末了那个白大褂转头看向林知明，“你是他的什么人啊？”
林知明愣了下。
对啊，我跟他什么关系？卧槽，虽然是逆袭目标但实际上压根就没有关系吧？
凌乱的林知明脑回路严重损毁，一句话冲口而出，“我是热心的路人！”
“……那你报警没有？”
“报了。”
“那好，你跟我们一起回医院吧。”
林知明觉得有点不对。
“我只是个路人啊！”
“那也一起来。”白大褂率先走上车，“来，一起来啊。”
林知明凝视着敞开的车门，感觉那里仿佛存在一头正张大嘴巴等着自己的猛兽。
“滴——亲爱的主人，任务目标生命值正在流失，请尽快执行任务。”
林知明一咬牙，走了上车。
林知明一路上忐忑不安不安忐忑，他想，为什么一定要他跟着回医院？难道是觉得他是嫌犯？
林知明懊恼不已，即使不执行任务，也不过是惩罚一下，要是这家伙死了他冤屈入狱……免费牢饭？
想到这里，他淡定下来。
但无所事事瞪着格兰那张布满血污的脸，他越想越不对。
格兰这种高富帅家里会放过自己吗？他们能不让他生不如死？
他继续忐忑不安不安忐忑。
救护车停了下来。
林知明一个激灵，从沉思中苏醒，跟着医生护士一起跑，但也不知道在跑什么。果然没多久就被另一个白大褂拦住了。
“你好，你是他什么人啊？”
“我不认识他，我就是个路人。我就回家的时候看到有个人倒在那里。”
“哦，那你帮忙去挂个号吧。”
林知明高兴地滚了。
“滴——路线偏离目的地，亲爱的主人你要看清楚地图哟！”
看清楚你妹！还好没搬回去，要是人死在他家里真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滴——路线偏离目的地，亲爱的主人你要看清楚地图哟！”
而且他懂得怎么处理伤口吗？他压根就不懂！传说中的缝线是怎么回事他都不知道！
“滴——路线偏离目的地，亲爱的主人你要看清楚地图哟！”
而且有内伤怎么办！他更加不懂怎么弄！
“滴——路线偏离目的地，亲爱的主人你要看清楚地图哟！”
要是人本来没死被他弄死怎么办！这系统到底行不行的！
“我挂好号了。”林知明把新买的病历递给前台的护士，甜美的护士小姐温柔地让他填写上面的个人资料，系统适时地弹出格兰的各种个人信息，其中居然还包括他的星座爱好。
“可是我不认识他啊。”林知明决定装傻到底，反正他挂号的时候也是说不知道，“我就是个路人。”
护士小姐很干脆利落地直接在上面敲上“无名氏”三个大字，小手一挥，“医生正在抢救，你在外面等一下。”
都说了他是路人了！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但很快，他就觉得自己知道为什么了。
警察来了。
第六章
警察简单询问林知明几句就走进了抢救室，这让林知明更加忐忑。
说不准不救人才是正确选择。
他看着人来人往的候诊室脑子里一团浆糊，只能胡思乱想。
说起来，在如今越来越宅的世界里，远程治疗依然不普及真是让人感到惊奇的事。
系统还在乱叫，可是已经影响不到他了。
没多久，警察走了出来。又过了一会，一大队黑漆漆的人马走进医院，在警察的指引下一窝蜂地闯进抢救室，白大褂连阻拦都来不及。
“滴——亲爱的主人，任务目标已经清醒，请立即执行任务。”
傻子才去执行任务。
门又开了，一个大嗓门吼了声，“是谁发现我家少爷！”
林知明一愣，反射性就想跑，可是一只警察很狗腿地跑出来，往林知明身上一指，“是他。”
“……”什么仇什么怨！
林知明呆愣愣地被壮汉像拎只小鸡子一样拎了起来，林知明很慎重地考虑了下自己要不要挣扎一番。
他对比了下自己大腿跟对方胳膊的直径，非常爽快地放弃了这个念头。
挣扎一下对方指不定还能上演手撕宅男现场，这么蠢的事他才不干！
壮汉拎着他转头冲任务目标大叫，“少爷！人在这里！”
脸上的血污被清理得很干净的格兰嘴角不太明显地抽了下，“把人放下！”
“是！少爷！”
林知明想象中的往地下一掼没有发生，壮汉非常正常地把他放在地上，就是他自己的腿好像有点软。
也许是失重太久了吧。
这么想着，他的腿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
那名恢复平日新闻风度的任务目标对警察摇了摇头，“袭击我的不是他。”
太好了！
“滴——任务失败，扣除信用点2000。”
林知明腿也不抖了，心也镇定了。
不过2000，平安最重要。
“那我可以走了吗？”
可是这剩下的半个月该怎么办！
任务目标再次看向他，看似诚恳地说，“非常感谢你的帮助，这是一点谢意。”
一个黑西装拿着一张支票过来，上面的零快刷瞎他的狗眼。
“滴——临时支线任务：拒绝任务目标的金钱谢礼。”
“……”林知明忍痛把视线从支票上转移开去，他不想再负多几个零，“不用谢，能保障安全就好。”
室内的气氛瞬间沉重了下，任务目标再度开口：“这是一点谢意。”
“……”
所以这是安全压根就无法保障的意思吗？
霎时间，林知明腿部肌肉再度抖动起来，开始没话找话。
“我……我刚刚挂号用了……”在任务目标困惑的目光下，他把15信用点这几个字吞了回去。
对啊，总费用2015信用点。
他的命好贱！还不如他的肾值钱！
林知明感觉到自己的牙齿都在颤抖，“没……没什么……就……就是……安全……”
室内的氛围再度沉重了下。
好吧，他懂了。
林知明哀怨地看了任务目标一眼，转身就跑。
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
那就是灾难之源吧！
TBC
好久好久以前的文了，照样没有后面了。不是因为lofter不行了我都想不起还有这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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